爸妈的寿宴上,他们把准备传给我的玉镯,戴在了弟弟的女朋友手上。
弟弟却突然拿出份亲子鉴定,甩在桌上:「她才不是你们女儿!」全场哗然。他又转向我,
眼眶通红:「姐,我找了你好久。爸妈在门外等我们回家。」门外,
停着一排我不认识的豪车。1「李阳!你疯了!」养母尖叫着扑过去,想抢那份薄薄的纸。
养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指着李阳的手都在抖。「混账东西!今天是什么日子!
你在这里发什么疯!」李阳是我养父母的儿子,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宝贝。而我,
是那个「不值钱的女儿」。此刻,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弟弟,却像一头失控的幼兽,
用身体护住我。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们的「父母」。「我没疯!疯的是你们!」
「你们心里清楚,她到底是谁!」他指着那个戴着本该属于我的玉镯,已经吓傻了的女孩,
王倩。养父养母的脸色,从愤怒转为惊恐,最后是一片死灰。宾客们交头接耳,
偌大的宴会厅,像烧开了一锅水。我脑子嗡嗡作响,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。
爸妈不是我爸妈?可我叫了他们二十年啊。李阳死死攥住我的手,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捏碎。
「姐,别怕。」「我们走。」他拉着我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养母终于反应过来,
从后面死死抱住我的腿,开始哭天抢地。「林粟!你不能走啊!我们养了你二十年!
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!」她的哭喊刺耳又虚伪。二十年。他们使唤了我二十年,
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了李阳,把所有委屈都给了我。就在刚才,
他们还笑着对王倩说:「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女儿。」我的心,在那一刻就已经死了。
养父也冲了过来,拦在我们面前,满脸狰狞。「没有我们的允许,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!」
「你忘了你上大学的钱是谁出的?你吃我们家,喝我们家,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?」
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无比可笑。大学的钱,是我自己打了三份工,加上奖学金凑齐的。
他们给我的,只有冷眼和剩饭。李阳将我护在身后,声音冷得像冰。「让开。」「不然,
我就报警。」养父母愣住了。他们不敢相信,最听话的儿子,会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说话。
趁着他们发愣的瞬间,李阳拉着我,冲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。门外,夜风微凉。
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,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冲了出来,一把抱住我。
她的怀抱很温暖,带着淡淡的馨香。她抱着我,浑身都在颤抖,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。
「我的女儿……我的粟粟……妈妈终于找到你了……」
2我被接进了一栋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别墅。抱着我的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,苏婉。
旁边那位一直沉默着,眼眶却通红的中年男人,是我的亲生父亲,江海。
还有一个眉眼与我有些相似,气质清冷的男人,是我的亲哥哥,江辰。他们告诉我,
二十年前,在市里的小医院,我被人恶意调换了。苏婉拿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,
照片上是襁褓中的两个婴儿。「这是你,这是李阳。你们才是龙凤胎。」我彻底僵住。
我和李阳……是亲姐弟?那养父母李家……江辰递过来一份资料,声音平稳却带着冷意。
「李家真正的儿子,在出生时就因为窒息夭折了。」「他们知道后,买通了当时的一名护士,
把你和李阳调换了。」「他们以为换来的是江家的儿子,可以让他们攀上高枝,却没想到,
江家生的是一对龙凤胎。」「而你,因为是女孩,就被他们当成了亲生的女儿,随意打骂。」
「李阳,则被他们当成了李家的儿子,养在了身边。」信息量太大,我的大脑几乎宕机。
所以,李家从一开始就知道,我不是他们的女儿。他们也知道,李阳不是他们的儿子。
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出气筒,一个免费的保姆,
来平衡他们儿子夭折、偷龙换凤却只换来一个「赔钱货」的扭曲心理。我二十年的人生,
就是一个徹头徹尾的笑话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我无法呼吸。
苏婉抱着我,眼泪无声地往下掉。「是妈妈不好,妈妈没有保护好你。」江海拍着我的背,
声音沙哑:「孩子,回家了,以后没人敢欺负你。」我看着他们,眼泪终于决堤。原来,
我也是有家人爱的。就在这时,别墅的门铃被按得震天响。管家一脸为难地走进来:「先生,
太太,李家的人在外面……说要见林粟**。」江辰冷笑一声。「他们还有脸来?」
他站起身:「我去处理。」我却拉住了他。「哥,」我轻声说,「让他们进来吧。」有些账,
我想亲自算。3.养父母和王倩被管家带了进来。看到富丽堂皇的客厅,他们的眼睛都直了。
养母最先反应过来,一**坐在地上,又开始嚎。「我的女儿啊!你真的不要妈了吗!」
「我们是穷,是没他们有钱,可我们真心对你啊!」养父则板着脸,一副大家长的姿态。
「林粟,跟我们回去!别在这里丢人现眼!」「你别忘了,你姓李,不姓江!」
王倩躲在他们身后,怯生生地看着我,眼里的嫉妒和不甘几乎要溢出来。
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,心中一片冰冷。「真心对我?」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「真心对我,就是把我当丫鬟使唤,把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藏起来,
逼我去打工赚钱给李阳买游戏机?」「真心对我,就是把家里唯一的鸡腿夹给李阳,
而我只能啃馒头?」「真心对我,就是在我发高烧四十度的时候,你们却带着李阳去游乐园,
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?」我每说一句,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。这些事,他们以为我忘了。
我只是不说。我以为,只要我够乖,够懂事,总有一天他们会看到我的好。现在我才知道,
我错了。一个从开始就被定义为「错误」和「累赘」的人,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苏.婉听得浑身发抖,她走过来,扬手就给了养母一个耳光。「你这个毒妇!」
「你对我女儿做的这些,我会让你百倍偿还!」养母被打懵了,捂着脸,
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婉。养父气急败坏地冲上来:「你敢打人!」江辰上前一步,
挡在母亲面前,他比养父高出一个头,气势完全碾压。「再往前一步,
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门。」养父瞬间怂了。他这才意识到,这里是江家的地盘。
养母眼看撒泼没用,又开始打悲情牌。「林粟,就算我们有错,可二十年的养育之恩,
你不能不认啊!」「你要是就这么走了,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?我们还怎么做人啊!」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「养育之恩?」「好啊,那我们就算算这笔账。」「我从八岁开始,
家里的家务就全是我在做。」「从十六岁开始,我就出去打工,每个月的工资,
除了留下三百块生活费,其余全部上交。」「这些年,我给家里的钱,没有十万,也有八万。
」「你们给李阳报的各种昂贵的补习班,买的名牌球鞋,哪一笔没有我的血汗钱?」
「你们算算,这二十年的饭钱,够不够抵?」养父母被我堵得哑口无言。
王倩却突然尖叫起来。「林粟你别太过分!叔叔阿姨养你这么大不容易!
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!」我看向她,那个戴着我玉镯的女孩。「你又算什么东西,
在这里教训我?」江辰适时开口,声音冰冷。「王倩,二十一岁,父母是城东菜市场的摊贩。
一年前,你通过李家的安排,整容成林粟小时候的样子,伪造身份,住进李家。」
「作为交换,李家承诺,会让你嫁入豪门,而你的父母,则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封口费。」
王倩的脸,一瞬间血色尽失。养父母也彻底慌了。他们没想到,江家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
把一切都查清了。江辰走到他们面前,将一份文件甩在他们脸上。「虐待、伪造身份、诈骗,
你们选一个吧。」「或者,我帮你们全选了。」养父养母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
4.养父母被赶了出去。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。我却依然觉得胸口闷得慌。
李阳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,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。现在,他缓缓走到我面前,低着头。
「姐,对不起。」这三个字,他说得无比艰难。过去二十年,他是天上的云,我是地上的泥。
他从未正眼看过我这个「姐姐」。我看着他,心情复杂。他是李家重男轻女思想的受益者,
也是这场阴谋里,另一个无辜的受害者。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」我问。李阳抬起头,
眼里布满血丝。「一年前。」「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知道了所有事。」
「我当时想立刻告诉你,带你走。」「可是……」他从口袋里,拿出那个被王倩戴过的玉镯。
「我发现,他们让王倩冒充你,并把这个镯子给她,不只是为了攀附豪门那么简单。」
他神情凝重地看着我。「这个镯子,有问题。」我愣住了。一个镯子,能有什么问题?
李阳将镯子递给我,指着内侧一个极其微小的卡扣。「这里面,藏着东西。」
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卡扣,从里面倒出一张比指甲盖还小的内存卡。「我查过,
这里面是李家这些年所有黑色交易的账本,还有……他们当年为了抢占市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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